华裔选民还“火”吗?

最后,浅见以为,希盟领袖当下要做的,不是缅怀过去群情汹涌的群众大会,以民粹论述煽动华裔选民情绪,幻想能催谷九成以上的支持率;反之,应该顺著政治气氛冷却之势,理性成熟处理各族群的矛盾,打造共识以重新凝聚支持。

行动党──从未来回望当下

政治关乎理想,也贴近现实。一把捉住所有糖果想统统拿走的孩子——挣破瓶子,割伤手腕,是最后难免的结局。

华教领袖能做什么?

可以这么说,若台面上的华教领袖,也具备摆得上台面的马来语或马来文,必能为华教运动扫除第一道沟通障碍,即便各持己见亦能将分歧梳理清晰,而非鸡同鸭讲,各说各话。然而,单单掌握马来语或马来文恐怕不足,华教领袖还必需拥有“全民”形象,向所有马来西亚人展示华教的核心价值与终极关怀。

安华的去留,希盟之离合

延伸下去,安华若真退位,希盟最好推出配套方案,否则事倍功半,甚至平白浪费了一次制造新气象的契机。如果退下的仅仅是安华,然后驰骋政坛多年的资深领袖林吉祥依然老神在在,每天发文告指点江山,不管接位统领希盟的是赛夫丁(公正党现任总秘书)、努鲁依莎或拉菲兹,都无济于事。反之,由于资历辈分的关系,马来社会更怀疑赛夫丁、努鲁、拉菲兹等辈,能否驾驭林吉祥,甚至林冠英?

天堂与地狱之外的世界

对峙的双方隔空互呛,一方把对方标签为保守、极端;另一方则将对方判入地狱。极少人愿意理解,甚至在乎标签背后的理据、判决背后的判词。反驳,于是就只剩下动作与姿态。

獨中撥款:從杯水車薪到及時雨

華教如今面對的障礙,不僅來自政黨,還包括馬來右翼份子的輿論攻勢。政客即便要走偏鋒,也會審時度勢,為得到權力而讓步妥協;然而,一些右翼團體領袖、宗教司等,卻能營造自身族群的不安全感,施壓不管來自哪一個陣營的掌權者,從而限制華教的發展,甚至整體社會的自由空間。想要登高一呼的華團領袖,若無從建立誠信威望,打造一個讓本土多元社會接受的形象,恐怕無法把華教帶到更高更遠的地方。總而言之,時局改變了。口水戰、及時雨、或杯水車薪,皆無法澆熄步步逼近的火焰。

华人与马来社会的距离

就规模而言,室内上千人的研讨会,当然比不上体育馆内上万的人潮。然而,这无损其代表性——马来社会思想光谱里,确实存在一群人——他们拒绝走到排他、唯我独尊的极端。他们仍然以马来人、穆斯林自居,以马来语、马来文化、伊斯兰价值为荣,惟努力为此多元社会打造一个共存共荣的模式。

比西迪法兹之死更悲哀的事

西迪法兹的离世,固让人伤感。然而,若你接触的媒体过去只让你看到“马来人尊严大会”的叫嚣,以及记者“萌生移民念头”的现场笔记,却从没让你知道这么一号人物,致力于催化你所期盼的改变,恐怕才是更悲哀的事。

慕尤丁政权垮台:反思与改变的契机

换言之,慕尤丁把“马来人大团结政府”演绎成一场失败的闹剧。无能的政府、无情的领袖,一再挑战社会的容忍与耐性。当新冠病毒确诊者从初期的“朋友的朋友”,步步逼近到后来的“邻居、亲戚、家人、挚爱”,“失败的政府”就不再是一个社媒上的标语,或黑衣愤青呐喊的口号,而是呼吸不到氧气的窒息、进入麻醉治疗前的恐惧、失去亲人的伤痛,甚至是一具来不及处理的发臭尸体。

如何终结政治乱局?

在疫情肆虐期间,各族群的守望相助,其实是一个契机,建立信任基础,让彼此相信,苦难期间能够拉自己一把的,不是位高权重的高官,而是不同肤色的左邻右舍。 我们要贯彻这股精神,用真诚化解敌意,让互助的论述发酵,挫退高涨的种族/宗教气焰。它或许无法立竿见影,但至少它能积少成多,有朝一日,遍地开花。

马来政治大混战

这是巫统一党独大垮台后的过渡期。旧的威权倒了,惟新的力量仍四分五裂,因为各自利益的算计,尚未凝聚成形。惟政党派系角力之外,民间要建立的是多数人认可的政治价值,以此为核心、主轴、典范,凝聚共识,再借此力量,规范与左右政党派系的角力。

你看你看月亮的臉

「若伊斯蘭黨沒機會當政府,至今我們都還不曉得他們只是假裝爲宗教鬥爭。」——這是社媒上最近流傳的一則推文,或許正在逐步侵蝕伊黨領袖在支持者心目中德高望重的權威與形象。隨著伊黨扮演角色越顯吃重,其領袖施政能力、誠信,甚至個人道德,就曝露在陽光下,受衆人檢視。日久見人心,站在權力這面照妖鏡前,月亮的臉,偷偷的在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