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华的政治豪赌

实际上,“喜来登夺权”之后,希盟要“反政变”,已是难上加难。扣除土团党(亲慕尤丁派系)、公正党叛将(阿兹敏派系)之后,希盟能够拉拢回来的议员,已是少之又少,只能往其他阵营里撬门。如是一来,国盟乃“后门政府”的标签,又要打脸自己了。

慕尤丁与未来首相

任相逾半年,若将抗疫成就归功于卫生总监诺希山,慕尤丁实无过人之举。这名内阁首领多以直播亮相,甚至不敢公开面对媒体的提问,竭尽所能避开一脱稿就失误的状况。行管令期间,他在镜头前祈祷,让穆斯林动容,不无加分。但退一步想,以安华、沙菲益、扎希或凯里的能力条件,慕尤丁所能做的,他们未必做不到。惟此时此刻,登上权位的是慕尤丁,在民意上俨如鹤立鸡群。

奪權之外,希盟還能做什麼?

馬來社會潛伏的不僅僅是領導真空的問題,還是政治論述蒼白貧瘠的危機。可以預見,相互潑糞的口水戰,演變到最後必然失焦。希盟支持者之所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惡搞巫伊,除了那是最淺白易懂的民粹論述之外,更是因為主要領導人缺乏一套具備高度、不失深度,卻容易贏得共鳴的全民論述。

东马首相对抗保守旧势力?

可以预见的是,追求多元开放、进步自由的政治主张,必跋涉深浅莫测、急缓难料的暗流漩涡。伊斯兰知识渊博的安华且摔个人仰马翻,我们又岂敢轻易相信,只要沙菲益扬起东马的旗帜,问题就能迎刃而解?

希盟夺权后能撑多久?

509打破巫统旧有一党独大的模式,遗憾的是我们尚未确立新的模式。年迈的强势领袖几乎是强弩之末,我们要为未来的局势做好准备,制造更多对改革有利的条件。

多元的美丽与哀愁

这几十年来,不就因为多元,才让马来西亚人变得比其他国人不一样吗?我们不就是因为各自的存在,才丰富了彼此的世界,让我们面对差异时,不会浑身不自在,反而比他人更有适应的能力,具备更宽更广的视角吗?

丹绒比艾补选:希盟争取马来选票的挑战

表面上,马来选民破天荒地,宁愿背弃一个来自马来人执政党的穆斯林候选人,把票投给在野的华基政党、非穆斯林候选人,然而没有迹象显示他们是受到马华公会的理念感召,才投黄日昇一票。马青总团长王晓婷在爪夷字课题上“可以撕掉那三页吗”的咄咄逼人;总会长魏家祥在承认统考课题上的穷追不舍——如果用马来语重复一遍,究竟能在马来社会赢得多少共鸣呢?

资讯杂乱的年代

我的朋友告诉我,诺然这个演说短片,在马来人Whatsapp群组中疯传。把此短片发给他的,是他的亲戚,而这个亲戚,是一名退休教师。“试想想,如果一个受过教育的退休教师都会分享这样的短片……”这是我们一起没有问完的问题,因为彼此都知道,再问下去就只能无言。

转弯而茶不倒翻

相对于民主行动党、人民公正党与诚信党与马哈迪和土著团结党的结盟,巫伊两党的U-转其实更顺畅,车里的那杯茶微微晃了一下,没有倒翻。前者面对“违背原则”指控,而后者其实没遇上太多杂声,甚至几乎没听闻有人因此退党抗议的消息。即便形象作风相对世俗、自由派的前巫青团团长凯里都选择默然接受。

扎基尔与阿斯里

简单来说,阿斯里的论述,在本地穆斯林主流当中,比较接近希盟的理念。然而,扎基尔争议闹开后,阿斯里选择站在扎基尔这边,甚至向伊党释放善意,愿意与后者携手,反击任何敌视扎基尔的势力。

同框的中文与爪夷

愿意从自身社群走出的人都面对一个处境:如果你走出去无法化解对方的敌意与偏见,自身的社群就会笑你一厢情愿。走出去的人被耻笑不可怕,但如果所有人都因为害怕被耻笑而从此拒绝走出去,我们就只能隔空互骂,加剧彼此的偏见与敌意。

承认统考的挑战

把马来文视为国语,思考马来语如何在“承认统考”以后得以升华,是支持承认统考一方需要构思的配套。严格来说,这也不只是策略,亦是责任。如果我们把自己视为马来西亚的一部分,提升国家官方语言的地位,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。